同学醉
同 学 醉
岑陈林
2006年10月2日，信宜——南宁:九曲温泉——北海：广安宾馆——信宜。驾新豪吉与初中时的女同桌浪漫自由行程二千里。3日，休息半天。梦游中越边境的德天瀑布，醒来腰还是有点痛！
信宜中学九十华诞校庆会想去乏力不去可惜!
“喂！生活委员，即到茶友缘茶庄！”下午三点，阿忠电催。特邀嘉宾深圳房地产老总杰茶艺娴熟过旗袍美女茶艺师,逗趣留日海归华师大教授媛、北大之花霏。一道普洱，颊齿留香，沁人心脾，神清气爽。
傍晚，入席四季羊庄。梅偕小妹楚正座，我与杰护花。全羊上台，杜康半酣。气宇不凡的杰清清嗓音演说《华，好滑！》：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中共大陆改革开放。”顿了顿呷口茶,“当时，我住信城电影公司宿舍。与华同学相邻。一天，豆蔻年华天生丽质又白又嫩的华同学碎步走入我宿舍，含羞带笑说：‘阿杰，你睇睇我条裤靓唔靓？’我蹲低从她三寸金莲顺小腿、大腿往上看。哗！白色的呢龙微型喇叭裤——好靓!忍不住伸出右手拇、食、中指轻轻触摸,掂扯她的裤筒口。华同学豆腐般嫩白的脸刹那潮红!。。。。。。慢慢眯上迷人的眼睛。我从下往上看,发现华同学：好靓!很——美!”
万众期待,鸦雀无声。杰故弄玄虚,罔顾左右而言它。
“快讲,接着发生了什么事?”梅双手按胸,“真吊瘾!”狂呼尖叫 “狼来了!快跑!日本鬼子进村啦!”
“女同学给男士斟酒!”杰给女同学斟满举杯,众起立吆喝碰杯饮胜回座。
“突然,呯!呯!两声,门窗自动关闭!”细语轻声,神秘好奇,“华同学杏眼惊睁,两眼望两眼,嘿嘿!”奸笑,顿了顿,“千年修来住相邻,欲火焚身若等闲,立修齐治平天下,要留清白同学间!我诚惶诚恐缩回了右手。”
“嗟——有贼心无贼胆，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该出手时不出手！意奸少女！”
“未遂！未睡！捉贼须捉赃，捉奸要在床！”
“那年，我才十二岁，还是个未解风情懵懂的共产主义接班人少先队员！”众哄暂止。“接着，华同学笑眯眯地问：‘摸我的裤下面感觉怎么样？’我说：‘好滑！’她问：‘靓唔靓？’我答：‘好靓！’华同学飘飘然告诉我：‘这是我姑妈从马来西亚带回来的旧裤！’”
掩嘴的，捶胸的，揉肚的，蹲低的，笑个不停。
“接着怎？”
“呯！呯！旧杉木门窗又被风吹开了！故事完毕。”杰两手摊开，躬身谢礼傻笑。捧腹、喷酒、拍台、弯腰、离席，开怀大笑。
“下一位，有请生活委员！”局长同学从煲底捞起一条挺拔的羊鞭，“哗！好嘢！醒生活委员嘅！食唛补唛！解你的车马劳顿，补一补小弟的雄风！”
“谢!局兄厚爱!”推让转夹送梅碗。“送给最爱它的人！”
“好！《线头的故事》：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寒苦来。话说我最爱的人梅八三年升学考全县第六名。广州幼师毕业分配县幼儿园。一天，老师带生学泳西江温泉。儿童池里，梅比叽尼三点式玉柳叉腰，挺胸塌腰翘臀。一女娃蛙泳至老师胯下被挡，站起立正！瞪眼惊诧！指曰：‘老师，您好，您尿尿底边怎么会露出一条黑色的曲线？’小朋友好奇拢围群指。老师弯腰勾头寻线不见，大胆的一位小朋友上前用右手食指拔弄点给老师知，比望自己和同学们的尿尿处，皆自言自语：‘我们的裤裆怎么都没有曲线？’有些小朋友甚至脱下泳裤寻找。”梅楚变脸，嗔怒困窘。“寻根问底，梅老师任讲唔嬲！栋篤笑！嫣然一笑向学生析曰：‘伪劣次品，裆部边针压线不紧！松出线头而已！’梅忍痛拔掉‘线头’佯笑。小朋友释奇高呼‘线头而已！’作鸟兽散，继续快乐地自由学泳去了！”仿杰摊手,“故事完毕。”躬身谢礼傻笑。
梅板腰僵架瞪目火爆，咬牙抿唇，拿杯欲泼我怒斥。小妹挎小坤包愠怒向其他同学告辞。
面面相噓，窃窃私语。拘于礼仪，憋气忍笑挽楚作别。
我被眼前情形吓醒几分，颇觉醉酒失言，自讨没趣，尴尬难堪，嘻皮笑脸局促不安。幸得局座救场斥曰：“生活委员竟敢在众同学面前诽谤本局打假不力？恶搞尊师文娱委员？撤职查办！本局令你三缄其口，不再胡言，向老师认错作检讨！”
“教育部长知此轶事，拍案惊呼：‘信宜幼儿园竟也有如此处乱不惊睿智应变的老师？！’于是公祭告慰孔子、炎黄二帝曰：‘中华复兴矣！’朱笔批奏：准信宜兴建教育城。于是乎才有省长、省委书记等先后参观母校和今天的信中九十华诞庆典盛事！生活委员检讨完毕！”梅哭笑不得。
“祝女同学们天天笑口常开，男同学好好食鞭，天天向上。生活委员的检讨政治局全体通过，官复原职！下位有请局座讲《北海牛鞭》的故事。”杰边坐下边鼓掌笑说不停。
局长此时也亢奋异常，忘乎所以，脚步浮浮，管我不律己。声若洪钟，气冲斗牛，讲话如炸闷雷。撸手捋臂，撑台扶椅，夹举梅碗传过的羊鞭比度说那次出差北海吃的牛鞭多大多长，多韧多坚，多挺拔！众官员推让脱筷，牛鞭象标枪射入一位女官员的怀被抱着！
女同学前俯后仰，波涛胸涌。尖叫蹲地，两股颤颤，扭扭拧拧冲向卫生间呕吐，偷着听，嗤嗤笑。
局长摇晃狐步，追赶女同学去排队，希特勒般疯狂演说，同学起哄尖叫搞笑到底把故事情节推向高潮！
羊庄打烊，朗夜星空风爽。余兴未尽，南下世纪２０００酒吧。新到同学互致问侯，共庆同享母校九十周年华诞的欢悦！转发同学的信息：
前程漫漫,歇歇。
心事重重,放放。
事务繁繁,缓缓。
乐趣多多,玩玩。
昔日同窗,聚聚。
亲朋好友,走走。
山河壮丽,转转。
天伦之乐,享享!
节日到来,乐乐!
一会儿她复信：
落叶知秋,情谊如酒,风渐凉时有喜但无忧;
岁月流走,蓦然回首,一声问候醇绵依旧;
友情相守,不离左右,含笑送出这份问候:
季节交替保重好身体! 同桌
车缓缓起步,和老狼唱《同桌的你》。
发表于2007年12月版《信宜文艺》 总第38期 茂名广视网论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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