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森 发表于 2015-5-19 21:25

情满锦江之苦瓜人生

本帖最后由 雨霖森 于 2015-5-19 21:30 编辑

今夜情满锦江情满锦江  信宜的夜,灯火辉煌。  广告牌的霓虹灯正在夜幕中闪烁,仿佛在细数着时代的步伐,仿佛在读着时代的变迁。  我漫步在淘金湾广场,看着锦江流水,听着行人细碎的脚步,眼前总是浮现那已经不再存在的锦江桥。  锦江桥,曾记载着无数爱情故事的锦江桥,曾印记信宜市民无数足迹的锦江桥,已随着锦江的流水,消逝在历史的河流中。桥已不在,但多少曾在锦江桥上定情的情侣依然甜蜜在生活中,多少漫步过锦江桥的市民,依然穿梭在辉煌的街头。锦江水流走了岁月,见证了变迁,但流不走的,却是存在于市民记忆中的那挥之不去的情感。  “仔仔,你知道么?以前几方定有座桥,爸爸妈妈就系在桥上面定噶情……”  “定情系乜嘢啰?”  “你头先问爸爸妈妈你系得恕来噶,我几就讲你知,你系河水流来噶,爸爸妈妈在桥高见到,就决定捞你起身准回屋企养哩。”  从小,关于我们从何而来的问题,答案往往惊人一致:河水流来的。当我们真正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父母的额上,往往已被生活压出了皱纹,往往已被岁月染白了头发。
  在一些感伤的文字里,怀旧,是一个永恒的主题。  在一些欢快的笑声中,回忆,是一个永恒的题材。  处身于日新月异的时代里,像我这群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人,已被九零后、零零后划为OUT的族群。曾几何时,我这个族群在青春年少时,也曾这样嘲笑着我们的前辈们。这是一种有先有后的轮回?还是一种有因有果的报应?  轮回也好,报应也罢,并不曾使我羞于面对。  在我小时候的认知里,夜晚的快乐就是一大群小孩子津津有味地围着14寸黑白电视机,看着力士香皂广告还在傻笑,可不像现在尚未成年的孩子们看着岛国爱情动作片时还挑肥拣瘦的;我们以前在校早读前一群孩子们凑在一起是在谈论着昨晚丁蟹遇到的磨难,而不是在讨论苍老师的身材敏感度。总的来说,我们在最纯真的童年是快乐的,尽管回首再看,是多么的苦。现在的生活不那么苦了,起码寒冬时候能有一双保暖的鞋,起码以前一台俄罗斯方块的游戏机就可以吸引一大群小孩围观的时代已经远去。现在的生活,或许正是我们父辈们当初的祈盼——苦尽甘来。  手里提着一袋被辣椒盐水浸泡过的三华李,边食边看着锦江流水。心里面,没有当初站在上海外滩看着滔滔江水的满腔豪情,也没有当初在寒山寺前那种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观天外云卷云舒的淡然。今夜,只是,情满锦江。

苦尽甘来之瓜如生活生活如瓜  当我看着一群上了年纪的阿姨,随着音乐的节拍,舞动着自我的时候,“苦尽甘来”这四个字,更清晰地浮上了我的印象。  或者跳广场舞的阿姨们,在她们年轻的时候曾有过梦想,用周星驰桥段来说——“我又何尚唔想成为一个伟大嘅舞蹈家呢?” 。其实,舞蹈家也好,兴趣爱好也罢,起码,现在有了让她们舞动的地方,有了让她们舞动的条件,有了让她们在年轻时候想舞又没法舞的情感得到释放的机会。这何尚不是一种苦尽甘来的体现?  讲到苦尽甘来,不禁想起了今晚晚餐时母亲对我的评论:怪物。  其实,这个怪物的称号,当初是我奶奶对我的评论,我母亲听后,时常对我进行提醒,然后,我的妻子再将此称号发扬光大。  说我怪,其实就是我对于味觉,有较为偏重的喜爱。  首先是酸味:对于酸味的东西,我能连食几个柠檬眼也不用皱,过年时柑桔专挑不成熟的那种来食,继而发展到我妻子坐月子的时候,我喝的酸醋比她喝的还要多……直到我胃酸过多不能再食重酸性的食物。  其次是苦味:小时候我生病,每食西药片必会引起呕吐,但只要是中药茶,无论多苦我都能一口气喝下去,即使木通黄莲之类的也无所谓;我喝咖啡,常常只喝原味那种苦苦的,不要加糖;然后我母亲回忆说,我小时候,家里种的苦瓜,我专拣被蜂针过又未变质的那种来煮食,因为相较于正常的苦瓜,蜂针过的苦瓜发育不良尤在其次,重点是实在是够苦的……但只要你受得了这苦中苦,随后便可体验到了甘中甘。  如此种种,都是我被三代婆媳定义为怪物的原因。  对于苦味的东西,我不喜欢木通黄莲之类的苦,但却偏好苦瓜,正如酸味我更喜欢猪脚醋一样。虽然喜欢苦瓜,但这几年,我却很少食苦瓜。不为别的,只因为现在市面上的苦瓜,不再是我记忆中的那种小小的、带着纯苦瓜味的苦瓜,它不再有我喜爱的那种苦瓜的味道。现在市面上,我们称为本地苦瓜的品种几乎已经绝迹,取而代之的是比本地苦瓜大一倍有余的所谓的优良品种,其实,这种苦瓜,品质优良不优良我不知道,产量就肯定是优良的,或者称为“优量”更为贴切。但是量起来了,甘醇的味道却变了。当一个人泯灭了人性的时候,我们会称其为畜生、禽兽,而当苦瓜不再有甘醇的时候,还能称之为苦瓜么?  我之所以偏爱苦瓜,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苦瓜之苦能带来后续的甘醇。  当食用苦瓜的时候,苦既尽,甘却悄然而至。我无比喜欢这种味觉上悄悄然的变化。而且,苦既尽,甘悄至的这种过程,不正是我们这代人的生活写照么?  我们这代人,有多少人经历过因为学校改建而一整个下午都是劳动课的学生时代?有多少人的父辈因为生活重压不得不起早贪黑,以至于现在腰背都变了形?有多少人为了想吃餐好点的而一直期盼着过年、期盼着亲戚有喜事摆酒?  一条裤子,大哥穿到不合身了给弟弟,弟弟穿过再给表弟,表弟再传给小表弟……直至这条裤子屁股位置被针线缝满了回字型……  上个星期的一天,东岸镇的朋友从东莞归来,邀我到他家作客。我从潭头镇前往东岸。当我经过吉堆坡小学的时候,眼前不禁浮现出二十多年前的情景,那个球场,就是我们这群当初的小学生,用稚嫩的肩膀,用微小的力量,掘地、担泥填起来的。再往前去,经过火车路桥,路边一片长满荒草的土地里,当年曾挥洒了我班主任任以文老师多少的汗血,种植过多少生活的希冀!记得我的班主任,一下课,便要冲到地里干农活,因为有三个儿子必须靠他养活、供书教学,凭着微薄的民办教师工资不可能满足开销。于是,农田、自留地便成了工资之外的全部希望。辛苦,只因为要活着。  我停下车,看着那片现在已经丢荒的土地,眼前却无比清晰地重现出任老师在土地上挥汗如雨的景像。现在,班主任的儿子们很出息,有了自己的事业,于是,这片曾经承载着生活希冀的土地,不再需要拼命的汗水去浇灌——努力,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过去的生活苦已尽,换来了现在的晚年甘醇!我上了车继续开动,车载音响开起了《大悲咒》的佛教音乐,愿过往一切生活苦,皆随着时代的发展,置换成甘醇吧。发展的时代,惠民的政策,或者就是渡世的大慈大悲观世音吧。  当我到达东岸朋友家时,朋友的妻子正在做酿苦瓜。我看了看,当真激动了。这苦瓜跟我记忆中的苦瓜形象重合了,这就是我记忆中的苦瓜。没有多大的体型,没有多么长直帅气,这就是市面上难得的本地苦瓜。在我追问之下才得知,是朋友的弟弟从信宜贵子函口带回来的苦瓜。一顿苦瓜宴,不食大鱼大肉,却宾主尽欢,苦瓜不算多苦,但甘醇的味道比我记忆中的苦瓜犹有过之,留香于喉,经久不散。  我决定,要尽我的能力,将此苦瓜发扬推广。为了让跟我一样在追寻记忆中味道的人们,有一个忆苦思甜的体验,为了让更多的人,再体验到回忆中的味道,品尝到什么才是我们本地的苦瓜的味道。  现在的我,也像我以前的班主任那样,需要奔波劳碌、辛苦劳作来养活我的妻儿,养活我的家庭。我也如我当初敬爱的任老师那样,深刻地体会到了生活的苦,我也如我的任老师那样,希冀着以后生活的甘醇。先苦后甜,苦尽甘来。  挣扎在生活中的人们,就是这么一个苦瓜人生。  苦瓜如生活,生活如苦瓜。

方草丽人 发表于 2015-5-19 21:48

苦与甘并存!

省长 发表于 2015-5-19 22:02

苦尽甘来,苦瓜是我的菜。

省长 发表于 2015-5-19 22:02

苦尽甘来,苦瓜是我的菜。

省长 发表于 2015-5-19 22:02

第一次用手机上风情

省长 发表于 2015-5-19 22:03

发觉都几好用

省长 发表于 2015-5-19 22:04

吉堆小学离我外婆家三百米

1191938302 发表于 2015-5-19 22:50

我也爱苦瓜噶

1191938302 发表于 2015-5-19 22:50

我也爱苦瓜噶

雨霖森 发表于 2015-5-19 22:59

省长 发表于 2015-5-19 22:04
吉堆小学离我外婆家三百米

矛系哗?你老表叫乜嘢名?睇噶我同佢打过跤矛。

婚礼中的祝福 发表于 2015-5-21 16:11

好咯本土化文章!好一句,情满锦江,苦瓜如生活,生活如苦瓜!

云海明月 发表于 2015-5-21 19:23

桥拆水逝,苦瓜依旧。

浑身难瘦 发表于 2015-5-24 07:07

桥拆人依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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